他并非有意加害槐灵等人,只是恐惧若无法完成任务,公山砮那残酷的手段便会再次降临,无情地践踏他的尊严,并肆意折磨他的肉体。
“那么,我们又要如何传递消息呢?”靡开口问道。
听闻此言,烛弋面露喜色,从怀中掏出一颗珠子递给靡:“这是公山砮的法宝,你们只需佩戴在身上,无论身处何地,他都能找到你们。若你们有什么消息需要传递,催动灵力使用它即可,我和公山砮都会收到。但你我暗中传递消息不能用这个。”说着,烛弋又拿出另一件东西,像是一块普通的竹简,双手捧到靡的面前,继续说道:“这是我为了培植自己的势力炼制的法器,催动灵力书写内容,我就能看到。我若向你传递消息,简书之上自会显现。”
“那你岂不是容易被抓住?”靡接过简书,问道。
“无妨,如果我自己不打开,旁人打开就只是普通的简书而已。”这是他最为保命的秘密,无论如何,他都会保护好的。
离栎仔细端详着那颗珠子,不知是何种矿石雕琢而成,外层有镂空的雕饰,倒也十分精美。她直接将珠子挂在了自己的腰带上,既然收下了,那就大大方方地挂上,让公山砮看个明白。
“对了。”离栎好奇地问烛弋:“你说的那个少年叫什么名字?”
“叫清毅。”
烛弋走出帝君殿,脚步沉重地回到自己的寝室门前。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门框,他猛地顿住,心头一阵纷乱。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去面对公山砮?这个问题像一把钝刀,反复切割着他的神经。除了他自己,无人知晓,那看似人畜无害的皮囊之下,公山砮藏着一颗何等善变且扭曲的心。
门内,公山砮早已捕捉到烛弋的脚步声,那兴奋几乎要溢出来。他像只等待投喂的幼兽,满心期待着烛弋汇报他那所谓的“计划”进展。
门无声滑开。公山砮迫不及待地的走了出来,他身形比烛弋矮了半个头。烛弋低头望去,撞进一双过分闪亮的眼眸里。那眼神天真无邪,闪烁着纯粹的光,仿佛盛满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