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住院？\"林雅苦笑，\"那家里\"
\"你家人呢？让他们来照顾你啊。\"医生理所当然地说。
最终，林雅只拿了些止痛药就回家了。她知道，这个家离了她转不动，但更清楚没人会在意她的死活。
接下来的日子，她强忍疼痛继续操持家务。没人问她腰还疼不疼，没人帮她提重物。倒是婆婆和志远对她动作变慢颇有微词，晓晓更是抱怨\"连个衣服都熨不平\"。
家长会那天，志远西装革履地去了。晚上回来，他兴致勃勃地讲述会上认识的几个家长：\"晓晓有个同学的妈妈是复旦教授，谈吐就是不一样！\"
林雅默默收拾着餐桌，突然问：\"晓晓最近学习怎么样？\"
\"啊？\"志远愣了一下，\"哦，老师说还行吧，就是数学有点退步。\"
林雅的心一阵刺痛。她连女儿的学习情况都要从丈夫口中得知了。那个曾经黏着她讲故事的小女孩，如今把她排除在生活之外。
夜深人静，林雅翻出压在箱底的老照片。那是1983年在北京党校拍的，那也是林雅最后一次参与纺织厂的培训。
照片上的她穿着整齐的制服，眼神明亮，身边是同期培训的同学们。背面写着日期和一行小字：\"林雅同志留念，愿你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勇立潮头\"。
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。这十年，改革开放的浪潮席卷全国，多少女性走出家庭，在职场大放异彩。而她，却被困在这个小小的房子里，连亲生女儿都看不起她。
\"咚咚咚\"，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\"妈，我牛奶呢？\"晓晓站在门口，不耐烦地问。
\"在厨房温着，我去拿\"林雅慌忙擦干眼泪。
\"算了，我自己去。\"晓晓转身要走，突然瞥见床上的照片，\"咦，这是谁？\"
林雅的心跳加速：\"是是妈妈年轻时。\"
晓晓拿起照片，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：\"这是你？不可能！你哪有这么\"她硬生生把\"体面\"两个字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