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祝你们好运。”他转身时,文件袋擦过安娜的椅背,带落了她的笔记本。
我瞥见封皮内侧印着“北极生态监测站”几个字,那是她上周提到的秘密联络点。
门合上的瞬间,卢峰的键盘声再次响起。
他推了推眼镜,屏幕的蓝光在他脸上刻出锋利的棱角:“汤姆的离岸账户昨天有三笔大额转账,收款方是……”他突然停住,手指悬在回车键上方。
“查。”我抓起外套,名单上的“小学操场旧水井”在口袋里硌着肋骨,“所有关联公司,所有资金流向。”
安娜蹲在地上捡笔记本,发梢扫过我的裤脚。
她突然抬起头,蓝眼睛里闪烁着我熟悉的火焰——那是她在西伯利亚阻止非法伐木时的眼神。
“我联系环保组织的老同事。”她把笔记本塞进背包,拉锁扣上的声音像一颗小炸弹,“他们在日内瓦有朋友,或许能查到防御委员会的内部动向。”
窗外透进第一缕晨光,洒在白板上的“模仿”二字上。
我望着安娜背上的背包,那是她在亚马逊拯救树懒时用的旧款,肩带磨得发白。
一种预感在胸口翻腾,就像世界树的根须正在穿透地表——这次,我们或许能抓住那只藏在阴影里的手。
卢峰突然轻声惊呼了一下。
我转头时,他的屏幕上跳出一串加密代码,最后一行在闪烁:“来源:北极生态监测站。”
卢峰的屏幕蓝光突然刺得我眯起眼。
他喉结动了动,指尖在键盘上悬了三秒才按下回车,加密代码像蛇信般展开:\"来源确认——北极生态监测站。\"
安娜捡笔记本的手猛地顿住。
她昨天才说过那是环保组织的秘密联络点,此刻发梢还沾着刚才蹲下时蹭到的咖啡渍。\"我的本子\"她突然低咒一声,指节捏得发白,\"汤姆刚才碰落它时,封皮内侧的监测站地址露出来了。\"
我后颈的寒毛竖起来。
三个月前在智利观测站,世界树的根须就是顺着气象监测网络蔓延的。
如果北极站被渗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