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\"砰\"地撞上,震得白板上的马克笔\"骨碌\"滚到脚边。
我弯腰去捡,西装内袋的名单蹭着皮肤发烫——红围巾老太太说的\"教堂搬箱子\",或许就和北极站有关?
金博士突然从椅子上弹起来,白大褂口袋里的培养皿撞得叮当响:\"我实验室的蓝藤样本!\"他推眼镜的手在抖,镜片上还沾着前晚做实验时溅的叶绿素,\"昨晚刚测到它在辐射区的二氧化碳吸收率突破60,如果被人\"
\"去守着。\"我把马克笔塞回他手里,笔杆上还留着他掌心的温度,\"把所有数据备份到瑞士银行的物理硬盘,钥匙我来保管。\"
他点头时十字架又晃起来,这次没去扶。
我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,荧光灯在他头顶忽明忽暗——那株被他叫做\"蓝藤\"的植物,此刻该正蜷在恒温箱里,叶片泛着幽蓝的光吧?
\"汉斯那边\"卢峰的声音突然低下去,他调出德国绿色基金的邮件界面,最后一行写着\"项目风险评估未通过\"。
我想起汉斯前天在电话里的咳嗽声,他说最近总失眠,咖啡喝得比我还多。
\"我去他办公室。\"我抓起外套,门把手上还留着汤姆离开时的温度。
走廊里飘来金博士实验室的消毒水味,混着安娜留下的冷杉香——她总说那是西伯利亚森林的味道。
汉斯的办公室在三层最尽头。
我推开门时,他正对着电脑揉眉心,桌上堆着七八个空咖啡罐,最上面那个印着\"柏林气候峰会\"的logo。\"林。\"他抬头,眼底的红血丝比昨天更密,\"又有三个基金会撤回了意向。\"
我把卢峰整理的资金缺口表推过去,纸角被他的咖啡渍泡得发皱:\"汤姆在卡防御委员会的拨款,匿名捐赠者呢?\"
他手指在键盘上敲了两下,屏幕亮起银行到账通知。
我凑近时,瞳孔猛地收缩——那串数字后